来西安十三年了,这座古城,无论是秦砖汉瓦,还是暮鼓晨钟;无论是生活节奏,还是发展速度;无论是各色小吃,还是风土人情,都以它特有的魅力深深吸引着我,让我无法自拔。说实话,我一直想为我深爱的这座城写点东西,但每每提笔,却有万般感想涌上心头,让我又不知该说点什么。
还记得大学时期,逐渐熟悉了这个城市生活节奏的我,有段时间很喜欢和朋友相约在钟楼一带聚会游玩。那个时候,每当我路过端履门的时候,总会脑洞大开,试图去解读这个名字。端履门,顾名思义,应该是端正鞋履的地方,想来古代的官员上朝之前,必须在此整理衣帽鞋履。自从开了这个脑洞,每当我从端履门经过,听到公交报站的声音,我仿佛都能看到当年那些官员一路风尘仆仆小跑至此,擦一擦额头的汗,扶正被风吹歪的帽子,拍拍身上的尘土,在心里默默组织要上奏的内容,力求以最好的状态求见皇帝。记得当时为了印证我的猜测,我还特意去查了资料,资料显示“明朝初年,秦王朱樉在西安城内建秦王府,进入秦王府的正门,首先得经过一个牌楼,在这个牌楼前,各位官员在此正冠端履,听候召唤。久而久之,首先官人们,其次百姓们,就把这个牌楼叫做端履门。”这个秦王府,就是现今省政府所在地,随着历史车轮的前进,牌楼早在清朝初期就没有了,而我们的社会也日趋文明,我们去省政府办事的时候再也不必像当年臣子去见皇帝那样,慌张地在此整理衣装,害怕一不留神被杀头了。端履门依然保留着古老的名字,却早已失去了原本的意义,只剩下一段传说埋藏在尘封的历史中。
钟楼一带一直代表着西安的繁华,当年可谓热闹非凡,东大街上那些专卖店、精品屋最吸引年轻人的目光,而满大街的美食则让人流连忘返。记得那时候紧邻开元商场有间饭店(好像是叫大华饭店),主打陕西风味美食,当时在其一楼外有一排窗口,面朝开元商城,卖炒凉粉、金线油塔、粉汤羊血、麻团等等颇具陕西特色的小吃,吸引着所有至此的游客。那时候,这个地方的人摩肩接踵,人墙把窗口围得水泄不通,能在人山人海里伸进一只手完成交易可谓极其不易。那时的我每每至此,都会奋力挤进人群——只为了吃上那一碗上汤河粉!那河粉汤清味美,且价廉,只需3元,是我学生时代最深刻的记忆之一。现如今,开元商场周边几经改造,那一排窗口早已不见踪影,让人怅然若失。
那些年,我们也喜欢去鼓楼附近逛,去回民街、大皮院吃小吃。西大街那边有一些地名,念起来颇为有趣,基本都是因为过去集中售卖或者制造某种东西而得,比如竹笆市,据史料记载,明代此地商市集中,有瓷器市、鞭子市、竹笆市、书店、金店等,而以买卖竹器最具规模,故名竹笆市。那个时候手工业发达,我能想象到那个时候整条街人声鼎沸的热闹场景,不知道这个地方当时有多么热闹繁华,或许小贩会挑着刚编好的,还带着竹子本身青翠色泽及特有清香的器具,沿街大声叫卖,而买主估计会先被吆喝声吸引,而后在一大堆竹器中左挑右捡,犹豫到底应该选哪件。现在这一带还是闻名遐迩的美食聚集地,四面八方的游客来到西安,都会慕名前来,到回民街尝尝羊肉泡馍、黄桂柿子饼、贾三灌汤包等陕西的美食代表。
西安这座城,精彩的地方实在太多,或许需要我穷尽一生的时间,才能慢慢读懂它的美、它的优雅。现在,我只能用我星星点点的记忆去渲染,为我脑海里的西安描绘出一副淡雅的画卷。
(张凡 固废公司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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